上周老师让我们给自己的花写一封信,这周要求每人10分钟的表演,内容可以是音乐、舞蹈、诗、散文、故事、绘画等艺术形式。我选择讲故事,自己编的。
昨天观看了同学的表演,有的是唱歌,有的是诗朗诵,有的是绘画,也有讲故事的,他们的故事是快乐的。而我写的却是一个悲哀的故事,一位12岁女孩被原始部落焚烧,献给“神”以摆脱干旱。在她被焚烧的地方,第二年的春天长出大片的嫩芽,向着天空不断地生长,在每个茎上长出许多个紫色花蕾。这就是我观察了一个月的藿香的故事。
我曾犹豫这个故事是否太悲惨了,不适宜,但现实社会就是这么残酷,故事中女孩的名字叫思影。我应该坚持自己的选择。
我的表演结束后,同学们对我的故事印象深刻,日本同学Hisako感动得流泪,好几位同学向我表示,故事给了他们强烈的震撼。甚至还有人问我是不是自己写的。看来故事有一种特殊的效果,像Nacy Mellen说的:“什么样的感情不能通过故事来表现呢?”
我向同学解释为什么写这个故事,Hisako说我的故事是镇魂歌。我太感动了,艺术的创作慰藉了我痛苦的心灵,也慰藉了蒙冤者的在天之灵。
同学们太好了。我从台上下来,英国人Sky拉着我的手好久,我能感觉到她想说的话和想要表达的感情;心慧还说我英语发音比她还标准;本间晃一和川村典子说他们能理解我通过故事想要传达的声音。
汇报表演类似一次考试,但没有标准试题和答案,用个人化的表现形式展现你对花的理解。Ken的画像燃烧的火焰;Hisako经常坐在地上,面对她的花进行创作,她的作品既有科学家的精确,又有艺术家的形式感;日本同学Sara表演自己创作的钢琴曲,像泉水般清澈、流畅;冰岛同学Una击鼓唱歌,另有一种生命的活力。
唯一的遗憾是我几乎是读故事,而不是讲故事,其实我能记住,但毕竟紧张,两眼总盯着原稿。
常说生物多样化,世界多元化,通过这次表演,我想首先得从个性的多样化开始,珍惜每个个体的特点。
一天下来,大脑疲劳,写上面一段文字越写越涩。有的时候写起来像流水,哗哗哗。
我永远不会忘记Hisako的眼泪,我的写作哪怕只能打动一个人,我也要写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