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琛琛，哪个是‘火’？”小家伙看向水泥地，紧紧地盯着“火”字不动。“哪个是‘鸟’？”琛琛又转过头开始寻找“鸟”。简直难以置信，难道这个才6 个月大的孩子真的认识这两个字了？抑或只是条件反射？

　　从小玩转文字

　　这些年，关于孩子早期识字利弊之争颇为激烈。正反双方之所以没有交集，原因在于双方设定的大前提不同。实际上，只要我们别功利地看待这个事情，讲究方式方法，早识字肯定利大于弊。所谓早识字会导致自闭等提法不足为凭。自闭症的成因目前尚无定论，它与早识字也没有必然的联系。并不能简单地归罪于早识字。况且，对孩子来说，文字跟其他物品没有本质的区别，他们只不过把它当做普通的物体去认知而已。

　　全日制班开班之后，每次去会所，总有孩子拿着书跑过来问上面的字怎么念。他们这种学习的动力完全是自发的。既然他们有这样的需求，我们为什么不满足他们呢？况且，只要保证他们有足够丰富的活动，而不是让识字成为他们生活的主体，又怎么可能妨碍他们的成长呢？

　　在琛琛半岁时，我开始“教”他“认”字了。那时，我们家前面有一排工人宿舍，房子前垒了个灶台。负责做饭的爷爷，每天用碎木片烧火做饭。火苗在噼噼啪啪中舞动的情景深深地吸引了琛琛。每次经过，他都要注视好久。如果没让他看够，他就会哇啦哇啦大叫着在我怀里使劲扭动着身子。那神情似乎在说：“不行，我要看火苗！”我只好抱着他折回去，指着灶台上面的火苗从头至尾给他描述：“爷爷在烧火做饭。你看，爷爷把碎木片放进灶台了。木片烧着了。听到那噼噼啪啪的声音了吗？那是木片燃烧时爆裂的声音。看到那飘舞的火苗了吗？火苗像不像在跳舞呢！它们跳的舞永远都不会重样呢！嘿！水开了，听听水沸腾的声音！嘟嘟嘟嘟……多特别啊……”

　　后来，如果我仅仅让他看火苗，他也不满足了，他会回过头来冲我哇啦哇啦地“说”着什么。只有经历了他边看我边描述这么一个流程之后，他才会满足地跟我离开。

　　除了火苗，琛琛最感兴趣的便是小鸟了。每次看到小鸟们叽叽喳喳地在树林里上下穿梭，他就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，嘴里哇啦哇啦地，像是希望我给他描述。

　　某一天，纯粹为了好玩，我心血来潮地用粉笔在花园的水泥地上写了一个“火”字，一个“鸟”字，并且让它们保持足够远的距离。

　　“妈妈教你认字哦。你看，这是‘火’，那是‘鸟’。”琛琛睁大了双眼，一会儿瞧瞧我，一会儿瞧瞧地上的文字，小嘴唇蠕动着，似乎极力想要发出这两个音。于是我们又重复了几次这样的游戏。第二天下班回到家，婆婆兴奋地告诉我，琛琛已经认识那两个字了。为印证婆婆的话，我抱着小家伙冲向花园。“琛琛，哪个是‘火’？”小家伙看向水泥地开始寻找，然后紧紧地盯着“火”字不动。“哪个是‘鸟’？”琛琛又转过头开始寻找“鸟”。简直难以置信，难道这个才6 个月的孩子真的认识这两个字了？或许仅仅是一种条件反射？我不得而知。

　　为了进一步验证，我让琛爸用毛笔蘸红墨水在白纸上写上这两个字，然后把它贴在挂满图片的墙上。“琛琛，我们家墙壁上也有‘火’和‘鸟’呢，你能找到吗？”小家伙扫视了一圈，居然毫不费力就找到了“火”。“‘鸟’呢？你能找到吗？”他很快又找到了“鸟”。

　　当然，单纯的识字很容易变成一项十分枯燥的活动。孩子毕竟是孩子，玩才是他们的天性。因此，要当好孩子的第一任老师，首先得当好他们的玩伴。

　　从哪儿开始玩文字呢？山、木、水、火、土、大、小、来、去、出、入。“算了吧，那不适合我。”琛琛迷茫的眼神似乎在警告我。

　　那么我们就来点离经叛道的吧。不管那字的笔划有多复杂，只要是琛琛熟悉的、感兴趣的东西，我们就拿它来玩。

　　面对一个不会说、不会爬、更不会走的婴儿，我只能充当玩的主角——突然表情夸张地向他展示某个字，然后藏起来；在地上写个字，再把它擦掉；踩住某个字，松开……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，但是，这个字也在琛琛的脑海里留下了印痕。玩着玩着，他认识的文字也越来越多了。

　　10个月的琛琛最喜欢玩的识字游戏是，快速地从几个汉字中将他认识的汉字指出来。稍大一点，琛琛会爬了，会说了，手眼可以勉强配合了，我们玩的游戏就会相对复杂些：琛琛将一张卡片藏在背后。

　　“你藏的什么？”

　　“小白兔！”

　　“让妈妈看看是不是小白兔。”

　　我从琛琛背后将小卡片拿出来，一点没错，果然是“小白兔”。

　　“该妈妈藏了。”我将写有“乌龟”的卡片藏在被子底下。

　　“看看妈妈藏的是什么？”

　　琛琛从被子底下掏出卡片看了看，十分肯定地说：“妈妈，是乌杯(龟)。”

　　我们将琛琛非常熟悉的那些故事里的人物名字写下来，把那些“坏蛋”扔在地上，给那些“好人”吃“苹果”、“香蕉”、“饼干”，请他们“旅游”，玩“滑梯”，荡“秋千”……我们把卡片扔在地上，一张卡片一张卡片地踩，踩出一句话、一个故事、一首儿歌，摆出各种各样的形状……我们扮演各种小动物，“小白兔”吃“胡萝卜”，“小猫”钓“鱼”，“小狗”逮“耗子”……我们故意把写有“脚”的纸条贴在手腕上，写有“手” 的字条贴在脚踝上，然后我们一起因为这个错误哈哈大笑……

　　我们的识字游戏时间很短，大多每天只有两三分钟，如果琛琛实在兴致很高，不肯罢休，我会适当延长时间。然而正是这持之以恒的每天几分钟积累，带给了我们惊人的效果——到两三岁的时候，琛琛可以独立阅读了。尽管一开始的时候，他常常读串了行。

　　在了解到琛琛那么小就识字之后，也有不少妈妈仿效。不过，总有妈妈很焦虑地向我倾诉：“他根本就不学，不像你们家孩子。”“每次看不了两分钟，他就把那些卡片扔得到处都是。”

　　孩子这样的行为是正常的。哪有孩子会正儿八经地坐下来学呢？

　　扔卡片不也是玩文字的好游戏吗？你可以利用他扔地上的卡片，和他继续游戏。

　　比如，你跑过去，把卡片捡起来，或者假装使劲地将卡片再扔下去：

　　“嗯，我看看宝宝扔了什么。噢，是一个‘猫’字呀！咦，我脚底下踩到一个东西！猜猜我踩的是什么？哈，原来是‘小兔’! 对不起，小兔，我把你踩痛了吧？”这样做，孩子的兴趣也许就会被调动起来。也许这个方式他也不感兴趣，那么你可以继续尝试其他方法，直至找到他的兴趣点。跟随孩子的兴趣走，这个游戏就一定可以在快乐中继续。

　　记得2007年曾经看过中央电视台的一期节目，讲的是一个6个月的宝宝通过闪卡认识了2000 多个汉字。不少人觉得不可思议，也有专家对此提出异议。不过，我确信，这不是什么稀奇事。宝宝的潜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。只要我们给予得当，它们就会被激发出来。